2015年1月19日 星期一

【清要論政】《香港青少年軍》





香港人不須服兵役,因為有駐港解放軍負責軍事。但近日一個新的制服團體成立了:「香港青少年軍」,誰是總司令?那個冷血、涼薄的狼英夫人。榮譽贊助人?狼英囉。成立目的是什麼?據稱其宗旨是「要加強香港青年的公民意識,令他們認識中國公民的責任及義務。」我睇到頭暈眼花,到底是香港公民還是中國公民?到底有沒有香港人?誰人可以解我疑惑?

不過就算多疑惑也好,都無從改變我厭棄這打著香港旗號,洗青少年腦組織的觀感。我從小就對制服團體及紀律部隊沒有好感:死板生硬,講求服從、階級,這與我自由天性相違反,我天生反叛,渴望變化,訓練紀律?抱歉,我能自律,克己復禮為仁;學無先後,達者為先,明知上層是錯,還是要服從嗎?在所謂訓練紀律的過程中,剝奪學生的批判性思考,「不要問,只要做」,就是這麼一回事,所以你看見現在的警......公安,是非不分,指鹿為馬,政府官員撒謊不貶眼的技藝更是十分高超,簡直連自己都信服謊言是真的一樣。

於是此刻你發現,當你上街爭取民主、大搞政治騷的時候,敵人在搞社區工作。到你要落區滲透時,已經為時已晚,甚至敵人已經進一步,在消滅你的種族。中、小學生就在這「香港青少年軍」中,慢慢左傾、赤化,又或者,在更早以前,就在幼稚園被灌輸:「沒有香港人!」的意識。

港共政權嘴上說「遮打革命」利用學生,對民運人士、泛民主派嚴責苛辭,假腥腥的搶佔道德高地,利用主流媒體──獨大的電視台抹黑爭取民主人士;到頭來,自己還是利用學生,洗腦、換血,最壞的情況,甚至有可能重現文化大革命的大批鬥。

有學者引用法律、條例指「香港青少年軍」犯法,但從來所謂的法,都是官員說了算,囤地?沒有;僭建?處理咗就冇呢個問題。人民無法約束制衡政府,你跟他說依法辦事,他就依法辦事,不過不是依法律的法,而是家法:人來,都將反對派家法侍候──凌遲、剝指甲、五馬分屍......,現在沒這些戲唱?不,現在我們所承受的,比這些更要痛苦上千百萬倍,尤其,到了真正沒有香港人的時候。

2015年1月17日 星期六

【清要論政】《冇香港人?》




一份幼稚園習作,要求學生用「............。」來造句,前面的例句抄寫是「我是中國人。」傳說抄寫心經有安心寧神的作用,抄得一遍是一遍,不知道學生抄寫「我是中國人。」會不會心神不安呢?

學生寫了句:「我是香港人。」無論在文法結構,抑或意思上,完全沒有問題,老師不但批錯,還要紅筆寫著:「沒有香港人的!」句末用上感歎號,可想而知語氣多麼強硬激烈,假如是香港老師,會對一句「我是香港人。」如此憤憤不平嗎?可想而知,這位老師來自北方大陸吧。

不過為什麼在他的思想觀念,會沒有香港人呢?北京人會說自己是北京人,上海人也同樣會說自己來自上海,那我來自香港有什麼問題呢?又假如,全中國人都稱自己為中國人,問你祖籍何處時,又或你到哪裡去時,乾脆都答中國,我現在要乘車去中國,由中國去中國......聽起來頗有喜羊羊與乜羊羊的感覺。

同樣情況可以套入香港,我們不能說自己是屯門人、新界人;不能說自己是旺角人、九龍人;我們只可以叫自己做香港人,「喂,我哋今日出香港囉。」撞鬼你囉,邊度都係香港,點約人出街呀?

說香港與大陸沒有區別,強硬將香港人代入成中國人,是中國人的一廂情願,就是他們知道有區別,才一再強調:香港人都是中國人,好叨叨你香港的光,這種強調與區別背後的意義,是香港人的質素好、文化素養高,連外國人都知道:「Come from Hong Kong.」同「Come from China.」係有唔同嘅。不知道這位幼稚園老師是否自卑感作祟,所以用那枝紅筆,寫上赤化的一句:「沒有香港人的!」

如果沒有香港人的話,那麼鴉片戰爭,英國所得的土地叫作什麼呢?如果沒有香港人的話,那個由漁村,漸漸開發為現代化都市,享有「東方荷里活」、「東方之珠」的地方又叫什麼呢?如果沒有香港人的話,中國還會崛起嗎?

2015年1月16日 星期五

《3.3》Vol.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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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鳯藻 / 《消失的阿房宮》



一年前,因興之所至,我報讀了一個詩文選讀的短期課程。唐代詩人杜牧的《阿房宮賦》正是當時眾多課題之一,相信諸位對此詩並不陌生,我就不多加贅述了。

只記得,當時課題探討過半之時,有同學向老師提出疑問,並列舉了數項考古證據,質疑阿房宮的存在真偽。當然,我們其實並沒有期望老師能夠把塵封了二千多年的歷史真相說個明白,不過此問題一出,無疑帶動了全班的討論意欲。議題從阿房宮的火燒遺址到建成耗時再到誦讀詩詞所用的語言,老師一一詳解,並反問我們:「你覺得用普通話還是粵語(讀《阿房宮賦》)較為音韻鏗鏘,節奏流暢?你又不妨試試用普通話和粵語分別朗讀《蒹葭》和《國殤》或其他詩詞?」

答案呼之欲出。

有些問題不必考古驗證,答案自有分曉。如果按照老師的說法,原來粵語的歷史至少可以追溯到公元前又或更早。

今日早上,我在FACEBOOK看見一則分享,感到心寒。

這是一則招聘幼稚園中文老師的廣告。裡面和一般的招聘廣告殊無二致,唯一的分別是,應徵者的所需條件,居然要求母語為普通話。

香港的法定語文是中文和英文,通用語言則是粵語和英語。看到這樣的一則廣告,我真心覺得港人被徹底歧視和排斥了!試問一個土生土長的香港人,母語何來普通話?

幼稚園的管理層,你們不如乾脆地把無恥使得更直接一點吧,就說:「港人與狗,不得應徵」,就最簡單易明了。

早前廣州有一則招聘廣告出現了「不要本地戶口」的附帶條件,今日香港的這則與之一比較,我只能夠說香港人有足夠的偽善去把各種卑鄙齷齪透過文字藝術的潤飾達到冠冕堂皇之效。

例子諸如「慈母」、諸如「還我馬路」、諸如「釋出善意」,枚不勝舉。

今日香港有七成以上的小學棄粵擇普,以普通話授教中文科目。這是明明白白的文化侵略,語言清洗。偽善者卻稱:「普教中有助提高學生的中文語文水平,改善作文技巧。」

我忽發其想,如果粵語當真如此不堪,讓中文倒退,何以杜牧又能為我們遺下了一首傳誦千年的《阿房宮賦》?

我從來不知道,向來朝令夕改的教育局是何時開始懂得如此貼心地關心各位莘莘學子的學習進度,居然為怕大家語文水評下降,不惜大肆改革,只為未雨綢繆,及早準備。

只不過,縱觀以往香港歷年的公開考試成績,考生在中文科目取得合格的百分比往往較英語科目為高。如此,實在難以解釋為何教育局不重推英文教學,提昇各位英語水平,解救大家於水深火熱之中?畢竟,英語才是國際認受語言,香港作為國際金融中心,學好英語不是遠比學好普通話更為重要?

本末倒置亦不過如此;未雨綢繆說穿了也只是為了日後中共為殖民香港而做好的準備而已。

記得李碧華女士有句話讓我印象猶為深刻:「見過嬰兒心花怒放,只覺成長格外悲涼。」

的確,我們這一代的孩子是活得悲涼的。我們正正生活在中港文化相擊沖突的旋渦之中,作為中間的磨心,我們今日要適應通識科,明日就要有一顆通識科被隨時刪改的心,後日又要為全新的普通話通識科作好準備。真是少一點意志毅力都有可能被迫出精神病來。

再回到普教中的話題,孩子選讀小學時,悲涼地沒有決定權利,香港父母趨之若鶩的為自己的孩子選擇了各類型普教中的學校,以至各小學以普通話教授中文科目的比例遂年攀升,造成一發不可收拾的氾濫局面。

教學語言的選擇普遍考慮經濟、政治、教育等三方面因素。

教育方面,上文已有提及,在此不再贅述。

政治方面,中港矛盾的衝突一早人所共知,亦是毋庸置疑。

就經濟而言,眾家長聲稱讓子女學習普通話有利將來就業發展。可明明近年來中國經濟早已發展平緩,更有支爆堪慮,加上人民幣無法自由兌換,如此一個半封閉式的國家,我好奇眾家長對於「學好普通話有利就業」的說法是哪來的自信?

看看美國、日本、韓國等地如何排斥外來文化入侵,保障本土文化,再與香港作一比較,我可悲的得出一個結論:別人是還有最後一口飯可吃之前,都仍然是比較有骨氣的;香港人則是無論有沒有骨氣,都喜歡向人乞飯吃。

古有秦皇統一文字,今有中共統一語言,港人自我矮化,落力配合。到底從何時開始,語言因要與經濟掛勾,而迫使我們去選擇廢棄母語,甚至盲目打壓?如此反骨所為,好比棄祖忘宗,吃裡扒外,禍害後代。

我節錄了一段《阿房宮賦》的末段總結,直覺如當頭棒喝:「嗚呼!滅六國者,六國也,非秦也。」

當有一天,普通話成為香港的通用語言,我們求職時遭受排擠或是與能說一口流利普通話的子女出現溝通障礙時,也許後世也會出現一位研究粵語消失真相的考古學者,以痛心疾首的心情,寫下一段:「嗚呼!滅粵語者,港人也,非中共也。港人不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後人而復哀後人也!」

從來就只聽說過溫水煮青蛙時,青蛙被活活燙死。我們又可曾害怕過這壺蘊釀了數千年文化底蘊的粵語清泉,在數十年後,或因不堪滾水煲燙,而慢慢蒸發流失,愈漸式微,直至一日,像阿房宮一樣,悄然作古,無法考究?

今日考古學者們未曾懈怠去追尋阿房宮的歷史真相。香港人,千萬別說出來,我們是其中一個期待真相降臨的一員,因為今日的我們,正是親身參與著握殺本土語言文化,消滅歷史的其中一個罪人。

我們是多不配去追溯歷史真相?